君沫琛怔怔的探出手,触着那已被月色映凉的泪珠,轻轻拂过念久儿的脸颊,努力不惊动念久儿,却又想把那泪痕摸了干净!
许久,君沫琛才怔怔的收回带着泪的手,下意识的紧紧捏着,一个转身快速离去。
他仿佛是魔怔了,那一刻,看着她落泪,他居然心疼了,看着她咳血,他竟心痛了,擦着那泪,他甚至有了想要给她一生安宁的想法。
君沫琛莫名的烦躁,不安,更有种莫名的失落。他有些怕了自己,他该是只关心流儿的,该是只能守着流儿的!可他却更失落那念久儿的心思!
早起微凉,小月给念久儿寻了个披肩带在身上:“王妃,您昨晚就没休息好,怎么起这么早?”
“反正也睡不着,起来看看日出也好!”念久儿说着有些无奈的接过小月递过来的雨伞:“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个雨天。我记得园里种着一池雨荷,左右无事,去看看。”
“我给王妃拿条毯子!”小月说着,连忙回屋拿了条毯子,自己也打了把伞跟在念久儿身后。
这王府也够大,舟舟转转绕着,好一会才到荷花池,念久儿寻了处长廊,半趴在凉椅上望着那池中的雨荷!
烟雨朦胧中,那一朵朵披了白衣,描了粉的雨荷轻轻摇曳,宛若出浴的美人,娇羞的半掩荷叶中。
那荷叶托了一汪清水,随着雨水的不断落下,漫溢着,顺着荷叶的纹理滚了圈才从叶尖落入水中!
池中各色游鱼欢快嬉闹,更有鱼儿跃出水面翻腾在雨中,仿佛在空中游动。
念久儿怔怔的看着,微微闭眼,此刻,这一片雨,已是这天地万物的灵,洗涤一切,清净灵魂。
念久儿只觉多日的头疼,此刻也好了许多,心情越发安逸,不知不觉中,竟在这烟雨朦胧中睡着了。
小月小心翼翼的给念久儿盖上毯子,原想退到一边守着,刚坐下,便见君沫琛提着一壶酒走了过来。
小月连忙起身,还不及行礼,便被君沫琛抬手挥退。小月怔了怔,躬了躬身子默默退了下去,却也不敢退远,害怕上次的事再发生,只躲了个角落,寻思着,若是王妃叫自己,也能快着点过去!
君沫琛扯着衣袍抬腿坐在念久儿对面,仰头就着酒壶喝了一大口,低头怔怔的看着睡着的念久儿。
此刻,她没有了防备,没有了拒人千里之外,没有了任何伪装,安静的如同一幅画,让他觉得赏心悦目,更内心宁静。
不远处,君沫琨怔怔的望着长廊中的一幕,尤其是那安静的念久儿,原以为那日的断魂针会要了她的命,不曾想,她只是病重,看那气色,似乎已好了大半,不愧是药王之女!
父皇将如此能力的女子指婚给君沫琛,当真只是为了牵一条药王谷的线,还是有更深层的意思?
想着,君沫琨便满心的不是滋味,想他军功累累,依旧还是个戍守边关的将军,而他那个无德无能的哥哥只因为比自己年长便成了太子。如此不公之事,他怎么能服?
“给六王爷请安!不知王爷驾到,有失远迎!请到正殿休息片刻,卑职这便去请王爷!”左寻说着,躬着身。
“不必了,难得九弟有心情赏雨,本王陪九弟喝几杯。”君沫琨说着,抬步便走。
念久儿微微睁眼,便见身前坐着君沫琛正仰头喝着酒,猛一下惊的彻底醒了,连忙端坐起来,慌乱的抬手揉了揉眼睛。
酒水顺着君沫琛的嘴角洒了些许,湿了衣衫,他也未在意,放下酒壶看着念久儿,此刻她慌乱的样子,竟让他忍不住想笑,这似乎是第二次看到她这个样子!
“王爷何时有偷窥别人睡觉的习惯?”念久儿见君沫琛嘴角扬着笑,眼中更是不加掩饰,一时有些羞怒,瞪了瞪君沫琛。
“王妃莫是忘了,这可是本王的府邸,本王想去何处,想做什么,还需请旨不成?再者,本王如此光明正大的欣赏,何来偷窥之说?”君沫琛微微笑着,仰头又喝了口酒,看了看酒壶,递向念久儿:“可要喝点?如此美景,缺了酒,岂不可惜?”
念久儿怔了怔,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君沫琛,见他眼神真挚,没了往日的冰冷,想了想,终是抬手接过了酒壶。
只是,还未来得及喝,一个身影便出现在眼前,面色微怒的瞪着自己,让念久儿一时不知该如何。
“琛!”沐流儿眉头微皱,一脸不悦的看着念久儿,嘴里却亲切的唤着君沫琛。
“你怎得出来了?”君沫琛见到沐流儿瞬间一惊,连忙站起来扶着沐流儿,随即目光冰冷的看向跟在沐流儿身后的一众婢女小厮:“一群废物,怎么让姑娘出了门,这样的天气,若是有了闪失,本王要了您们的命!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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